罗马假日

只是一个什么都磕的杂食党……
Before was was was,was was is.

江芜连梦泽【壹】

沐玖_吖:

“江宗主.....”蓝曦臣垂眸,暗色的眸中略带担忧。




“继续。”江澄伸舌,舔舐唇低薄汗,微一抿唇,右腕发力,绕着灵雷的鞭身被鞭柄带动,带着霸道的灵力向人攻袭。




蓝曦臣叹气,剑随念动,承着己身闪避,裂冰玉箫抵在唇边,手指搭上萧身,指尖微点,清灵音调骤响,及远处倏地形成铺天音浪,格住江澄长鞭,又绕着鞭体划过,逼向江澄。




“啧.”江澄眉心微蹙,点地向后一推,左手横握三毒,剑气化盾挡在身前,却还是被音浪震的后退几步。




“江宗主!”蓝曦臣瞳孔微缩,暗恼下手过重,却见江澄抬头,抿唇,开口。




“继续。”




蓝曦臣一顿,隔着极远的距离和江澄对视,偏紫的眸里褪了平日的冷傲,此刻净是倔劲,两侧的鬓发被汗液打湿零零碎碎的贴在脸角,唇瓣抿着。




江澄生的俊俏,是锋利的那种俊美,平日总是板着脸,满满的透着高傲,开口说话也含着刺,让人望而生畏。




此时却是全都没了,蓝曦臣方才便觉得江澄这般神情似是在哪见过,现在方想起来。




昔日彩衣镇除水祟,温家清谈盛会围猎,射日之征。




江澄脸上都是这般,满是倔劲,非要与人挣个高下般,那眼神,就像个....渴望被认同的孩子。




蓝曦臣无奈,一边御剑避着江澄紧逼的攻势,一边悔着应了江澄切磋的要求。




自观音庙一变,蓝曦臣确实消沉了一段,却没太久,小辈忧他身体,三日一邀五日一请的在蓝启仁的默许下烦他出来夜猎,蓝曦臣向来心软不善推辞,在一帮小辈的强力邀请下,终于被拉出关,带人出来夜猎。




然后,便被小辈用各种借口的扔下。




不过是诓他出来散心。




“也是有心。”蓝曦臣弯唇在眉心揉捏两下,吐了口气,转身走往林深处。




此处与云梦交接,过了一片湖便是云梦的管辖地带,蓝曦臣年少时来过此处夜猎,林深处虽凶险些,风景确实一等一的好。




去逛逛也好。




蓝曦臣想,抬手又揉了揉额角,垂下手半握着腰间剑柄。




森林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,不知前方何物,也不知身后何时会袭来攻击,无论是对战还是暗耍心机,往往都是讨厌腹背受敌,蓝曦臣吐了口气,微抬眸,望着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树,不知还要走多久。




即便危险,却也出奇的抚慰人心,越走越深,路旁的野花逐渐繁盛,连树木的躯干都比外围生长的不知道高大多少,偶尔看到树枝上窃窃私语的鸟,见了人也不怕,从树上飞到地上,在蓝曦臣脚边乱跳。




“别是迷路了....”蓝曦臣无奈一笑,在额角轻敲两下,他来此处时候不多,记忆里的湖畔是顺着这个方向走,抬眸看着头顶上的树木交错,“...怕是也御不得剑了。”




远处倏地惊起一片飞鸟,受惊的鸣叫掺杂着翅膀扑扇的响动,惊的围在衣摆上的也跟着煽动翅膀飞高,蓝曦臣看过去,微皱眉握住剑身。




林深有异。




逢乱必出的蓝家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,蓝曦臣加紧了步子往深处走去,及近倏地又听了剑鸣鞭响以及妖兽的嘶吼和湖水飞溅的声响。




剑,鞭....蓝曦臣大抵知道前方到底是个什么人,把着朔月的手指微勾,到底放心不下,继续迈步向前,所幸湖水周围生着不少矮树和灌木从,蓝曦臣避在一棵树后,压低枝杈抬眸。




果真是江澄。




在伏妖。




蓝曦臣看的只皱眉,原因无他,江澄这打斗的方式...




太莽撞了。




与其说是莽撞不如说是单方面施暴,三毒紫电周身灵光四溢,毫不留情的招呼在湖中妖兽身上,一下比一下狠,妖兽应是水生,借着湖水的庇护与江澄斗得不相上下,蓝曦臣凝神去看,是条生了鳞角的蛟蛇。




江澄只顾着攻击,妖兽还回来的能躲便躲,躲不了就用身子硬接着。




这哪里是伏妖?分明是在自虐!




蓝曦臣莫名升腾出一股气,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。




江澄左臂上已受了抓伤,每次挥鞭都牵动着伤口,淡紫的衣衫渗出一层血,衣料被殷染的更紫,蓝曦臣眼见着江澄痛的皱眉也不顾那伤,再不顾及,捏诀御着朔月出鞘,横在江澄身侧挡过一击。




江澄斜眸瞄着突然出现的长剑,他未和蓝曦臣交过手,但为数不多的几次夜猎也对这把名剑印象颇深。




“多管闲事。”




江澄冷哼一声,本要抽到妖兽身上的鞭身一转,卷住朔月的剑身,用了力道打回去,御着三毒凌空划了几道,卷着灵气的音浪骤响,随着三毒的剑气一同击打在蛟蛇身上,蛟蛇疼痛难忍,嘶吼一声溅起大片水花,江澄踩风后撤,召剑御回足下,抿唇侧头。




蓝曦臣没穿那身宗主袍,一身简便的白衣,昭示身份的抹额规矩的束在额前,许是因为闭关,脸色瞧着不大好,手里捏着那柄白玉洞箫,眉心微蹙着,江澄冷笑一声移回眸子。




这倒真是有了几分披麻戴孝的架势。




蛟蛇瞬息间意识不妙,迅速潜水遁逃,江澄哪里能让,踩着剑身俯冲而下,余光瞥见也跟上来的蓝曦臣,没由来升腾了一阵怒火,握着鞭柄的手腕一转,向着蓝曦臣的方向抽过去。




“滚开!”




“江宗主切勿莽撞,这深水下便是那蛟蛇的主场,你再懂水性剑和鞭在水下也难以行动...”




蓝曦臣皱眉,御剑堪堪避过江澄袭来的鞭,又抬手用萧身打落。




“我说了让你滚开!”江澄皱眉,俯冲的剑身一顿,迅速升起。




蛟蛇在水里潜逃的速度极快,和蓝曦臣废话的功夫已经跑远,江澄烦躁的皱进眉心,看人更是不顺眼。




“蓝家可真是应了逢乱必出的好名声,连我云梦的事都要管上一管。”




蓝曦臣微皱眉,片刻舒展,抿唇不语,江澄无论对谁都是话里带刺,更何况又不喜蓝家人,态度不好也是应该。




“江宗主先处理伤。”把目光移到江澄左臂上的口子,蓝曦臣吐了口气,御着剑身靠近,江澄眯着眸子向后一推。




“不必,蓝宗主请回吧。”江澄吐了口气,瞧着蓝曦臣与之前大不相同的脸皱眉,迅速收回目光调转剑身。




蓝曦臣却已经靠近,握住江澄左臂的手腕。




“不行...这伤若再不处理...”




“多管闲事!”江澄猛的抽会手腕,“废了也不需要你管。”




“江宗主!”蓝曦臣也加重了语气,“蓝某自知你讨厌蓝家人,但你这伤本就重,又拉扯的厉害,若是再御剑赶回莲花坞诊治,这条手真废了也说不准,孰轻孰重,江宗主自己分得清。”




命令意味明显,甚至带了点威胁。




江澄憋在心口的火终于喷涌而出,甩着鞭子打了过去,蓝曦臣皱眉抬起玉箫挡住,江澄收鞭,绷直唇角扯出一抹冷笑。




“素来听闻泽芜君修为与相貌齐居世家第一,望赐教。”




看来不赢了绝不会老实坐下让他疗伤,蓝曦臣轻叹一声,点头应声。




“江宗主谬赞。”




哪想赢了江澄一次还有下一回合。




江澄是铁了心要和他争个高下。




侧身再度避过袭来的鞭影,蓝曦臣微叹一声,听闻江澄一声冷笑。




“蓝宗主是在看不起我?”




“未曾。”蓝曦臣摇头,“江宗主先前与那妖兽斗过一波,灵力消耗了不少,再与我切磋....我便是赢了,也是胜之不武。”




“若只是这般一味退让,蓝宗主何苦应了那要求,江某还有事,恕不远送。”




身子确实有些受不住折腾,江澄吐了口气,收回目光,踩剑转身,眼前倏地一阵晕眩,御着剑身的灵力溃散,失重感升遍周身。




蓝曦臣伸手虚握,叹了口气又收回,本是目送着人,倏地见江澄剑身一顿,从半空直直掉落。




“江澄!”




蓝曦臣惊的喊出声,御着朔月冲了过去,江澄费力的睁开眼,斜眸瞥见一阵银光,无力的抬起手,伸指去够。




一指之遥。




眼前倏地一黑,手臂垂落,彻底失了意识。




“江宗主?”




小臂阵阵刺痛,江澄勾了勾手指,一只手很快摸了上来,把在手腕上,又一只滚烫的手压了在额间。




江澄皱着眉,挣扎着睁眼。




“别动,还有些烧。”蓝曦臣察觉江澄要起身的动作,连忙把人按下,“余毒也未清完,先躺着,别乱动。”




“你...”江澄动了动干裂的唇瓣,缺水太久开口的声音都是哑的,抿了抿唇,蓝曦臣会意,掏出随身的水壶,扶人起来,递到江澄唇边。




“小口喝,别呛到。”




江澄已经不知多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来,印象里压根就没有过这种时候,有些别扭的移开脸,微皱眉把住蓝曦臣的手,哑着声线。




“我...自己来。”




“...也好,慢点,我扶着你。”




江澄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,从蓝曦臣手里接过水,递到唇边灌了一口,动作有些急,到底还是呛到了,江澄捂着嘴猛咳出声,蓝曦臣连忙扶住江澄,伸手在背上轻拍。




“咳....没...咳咳咳...”江澄几次想开口,都被咳声掩,蓝曦臣一面在江澄背上拍,一面开口嘱咐。




“先别说话...好点了吗?”




咳声渐止,江澄红着脸模糊的应了一下,一部分是因为窒息的咳嗽,大多数确实觉得丢人。




“蛟蛇有毒,不过毒不是很深,晕眩作用我已经解了。”蓝曦臣点了点头看人一笑,给江澄解围,“江宗主现在感觉如何。”




很险,蓝曦臣看着江澄没有异样的表现,松气想着。




再慢一分江澄怕是就要掉进水里,那条蛟蛇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走远,更何况水下比地上危险,一切都是未知,江澄若是真落进水里...




还好最后一秒接住了。




“...还好。”江澄移开目光看向别处。




头确实还有点晕,江澄勾了勾衣角,有些陌生的触感,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物。




白衣...不是他的...连里衣都不是,江澄吸了口气,攥紧胸前衣料。




“江宗主别误会。”蓝曦臣顺着江澄目光下移,连忙开口解释,“江宗主与那蛟蛇争斗衣衫已经湿了一半,中毒后又发着烧,这身我没穿过...里衣也是闭着眼换的。”




没看到吗?




江澄微顿,移开眸子看向别处,唇瓣抿成一条线,半晌吐了口气,僵硬的弯了下嘴角。




“多谢泽芜君。”




“江宗主言重了。”




蓝曦臣点头回应一声,伸手把着江澄手腕看脉,片刻收回。




“此处是那林山脚下,我向村民借了屋子,江宗主身子还不能走远路,先养一晚,明早再走也不迟....更何况...”




蓝曦臣起身走到一旁,支开木屋的小窗。




“夜深了,还下着雨,不是很安全。”




“....好,多谢。”江澄收回目光,从床上坐起。




蓝曦臣未着外衫,先前穿的那件披在自己身上,屋里唯一的被子有些破旧,缀着四五出补丁,却也是村民能拿出最好的了。




蓝家人骨子里素来都带着洁癖,江澄把身上外衫褪下,递过去。




“不用,”蓝曦臣摇头拒绝,“还是江宗主披着吧。”




“云梦这个时候有多冷我比你清楚,穿着。”江澄微皱眉,看人不接甩手扔了过去,“免得被你家人看到以为我虐待他家宗主。”




伸手扯开一旁的被子盖好,江澄往里挪了挪,空出个坐的位置。




蓝曦臣垂眸看了一眼,点头走到床侧,披好坐下。




江澄又往里挪了挪,抿唇不语。








原著向曦澄大概是...观音庙之后,刚被自己恶心了发文忏悔一哈😂😂😂下一章的车还没搞好...所以拖着吧先 @蓝翠花 我写了,原著向🤭🤭🤭🤭🤭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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